“我什么不会问，提督有提督的考虑，我们船精照做就是了。”粉发船精的声音十分温柔，“想要撒娇的话，我也能扮演一个好姐姐，好母亲哦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等第二天俾斯麦来叫妹妹的时候，发现她的提督和妹妹裹着同一个毯子，互相依靠，粉发与黑发纠缠，脸上有着同样的恬淡。她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丝弧度，悄悄爬上床去，从后面抱住了唐璜，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。

　　然而不幸的是，因为两个船精做了梦，不自觉地对中间的唐璜施加了压力，导致穿越者在之后的三天里都是趴着睡觉。

　　对自身感到困惑的并非只有唐璜，菲蕾丝也是如此。在唐璜离开巨宋的这段日子里，她已经把消耗的灵能补充的差不多了，只是那一天，高翠花的话还萦绕在她的心中——

　　“菲蕾丝小姐，现在在你心里，唐璜和你的丈夫，究竟谁的分量更重一点？”

　　如果是以前，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约翰。但现在，她面对这个问题变得迟疑，约翰已经离开太久了，他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，一个执念。一个菲蕾丝活下去的理由。而唐璜的身影则在她的心灵中逐渐丰满。

　　即便到了现在，身为能量生物的她仍然无法完全理解人类的感情，所以对自己的行为与自己默认的规则之间产生的偏差茫然无措。

　　高莲对唐璜撒了谎，她说会消除菲蕾丝关于太尉府那个夜晚的记忆，但她实际上做的，只是保证菲蕾丝不会因为这件事杀了唐璜。

　　面对认知与需求之间的矛盾，菲蕾丝困惑了，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去思索这其中的关系，她没得到答案，反而对唐璜越加在意起来。

　　菲蕾丝每天总是强硬的把他拉过来，借口摄取他五十点灵能来和他聊些有的没的，就算什么都不说，她和男人一起肩并肩坐着，心灵都会感到平静，不是虚无的平静，而是幸福的平静。

　　在大名府中，当她看到唐璜与他的第一任（菲蕾丝不知道西门大官人的事）在街上相逢的时候，看到两个人眼含深情却又装作陌生人的样子，看着随着距离的接近，唐璜在一瞬间浮现出的哀伤寂寞的表情，菲蕾丝的某一部分被触动了。

　　所以，她自己也不理解的，伸出手去抓住唐璜的手，用手心温暖他冰凉的指尖。事后扪心自问，她如此行动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同情，嫉妒占了很大的比例，明明有她陪伴在身边，唐璜却关注着另一个女人。

　　所以她才握住了唐璜的手，幼稚的、隐蔽的向武松宣告唐璜的所有权。

　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，但唐璜已经成了她行动的理由里很大的一部分，当失却了这种理由时，她也变得懒懒散散。

　　不止是她，她不喜欢的高莲是这样，她尊重的高翠花也是这样，就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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